么一直走着,从早上到中午,中间遇到客栈小店就去休息,添草料买干粮饮驴。他们一直在赶路,两人的话却很少很少。
两人大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即便这样什么都不说,也不觉得尴尬。
眼看就到了黄昏时分。暮色渐深,群鸦噪晚,晚风带着寒意。天边残阳如血,带着一股凄凉之美。很少伤春悲秋的桐月此时竟也有一种感怀身世的悲凉。
感怀完毕,桐月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错过了投宿的小镇,再往前走,不知还有多远。今晚极有可能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天色越来越暗,重重夜色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包围住他们,天上星月惨淡,白日里两旁的秀逸有致的山林也变得像幽灵一样可怖。
桐月不由得心慌起来,她情不自禁地问马车里的柳栖白:“你在野外露宿过吗?”
柳栖白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宿过。”
桐月多了一点点的心安,她继续赶着毛驴往前走。前面仍是荒山野林。不过,令人可喜的是,前方有个寺庙。桐月心中一喜,赶紧催赶毛驴加快车速。
她对柳栖白说道:“若是尼姑庵,你就装女人,男是和尚庙,我就是扮男人。”
柳栖白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