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他总是想着,再等等、再等等——等她来和他服软。
等她好好的和他说几句,等她来和他撒个娇,就算是谎言也好。
他也愿意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他等到了她的服软,却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
床上的孩子被他的哭声惊醒,走下床来叫道:“……父皇。”
他看着眼前脸圆嘟嘟的小孩,从那小小的一团长成这可会说话会走路的孩子。
原来——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他突然动手将这个孩子抱住,大声叫外面的太监们端来一碗清水。他在孩子的哭声中将他的手划破,将孩子的血滴入碗里面。
他盯着那一滴血很久,久到孩子已经哭累了,在铺满毛毯的地上睡着了。
他才慢慢的用锋利的刀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他看着里面的血液,双眼发红,如同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它们各自占据着半壁江山。
久违的愤怒再度上升起来,于此同时,他的心里还卑劣的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和上了,他这么多年的冷战岂不是笑话。
他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