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宁带着些腼腆挠挠头,像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好的,阿姨。”
一顿迟来的早餐,何卓宁吃得战战兢兢,他发誓,这是他在许清澈家里吃过的第一顿早餐,没有第二。
许清澈则全程憋着笑意,因为她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何卓宁,很少有机会嘲笑他,突然冒出个机会,不好好把握一下的,那是傻子,显然许清澈不是,但周女士当前,许清澈不敢太过放肆。
生煎毕,周女士清了清嗓子。
闻声,何卓宁停下筷子,正襟危坐,该来的迟早要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注意,是他觉得。
“都吃好了没有,吃完了,我有话说。”周女士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何卓宁的态度恭恭敬敬,“阿姨,您说。”
周女士清咳了嗓子,“卓宁,我们清澈从小家教良好……”
像是回应般,许清澈刚咬下一口生煎,汁水就呈抛物线溅到对桌的周女士面前,溅得周女士所谓的“家教良好”无处可遁,周女士的脸瞬间就黑了。
“对不起对不起。”许清澈忙拿过纸巾擦拭,“妈,我知道错了。”
“许清澈,你……”周女士简直气绝,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