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尹淳平静地开口:“这一年,我什么都不做,只跟在她身后,看她振作,看她建工作室,甚至悄悄参加她新设计的颁奖礼。当我鼓起勇气以最虔诚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平静,因为她见到我后,失语失聪又失明。”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继续说:“那天,我彻夜陪在病房外,她弟弟过来,给了我好几拳,赶我走,让我和其他所有季家人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我才知道,那不是她第一次发病。她第一次发病,是因为看到有你我画面的新闻,一瞬间,她忽然失明失语失聪。心理治疗以后,她暂时恢复了视觉和听力,但是从此不再说话,始终在失语的状态。是不愿意说话,还是说不出话,医生无法断定。她定期去瑞士接受心理治疗,还学习了手语,她去孤儿院,去慈善旅行,还去参与各种建筑的设计。她总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但是我不敢再出现在她眼前。”
他停顿了一会,轻声叹息,“你看到了,你亲眼看到了,见到你,她同样失明又失聪。你想要怎么办?”
“你不要再去见她,无法挽回的,她让自己又聋又哑又瞎,她有心的。你挽不回的,挽不回。”
“那时,我为了报复,冒充了你,同她在一起。她分不清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