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站定,季大公子攥住他衣领,大力拉扯他进洗手间,将他的头摁进洗手池。
水龙头得到感应自动出水,直到头发全湿,才松手。
他却赖在里面,坑着头,任由水在流淌。接着,他肩头抽动。
他在笑,无声地笑,亦或是哭,直到水流自动停止,才缓缓抬头。
镜子里人湿透又狼狈,流落的说不清是水还是泪,眼睛泛红,他勾唇笑了。
“有没有清醒?”季大公子抱着臂,在他身后冷冷开口。
“清醒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他闭了闭眼睛,说:“明白了,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冒名顶替我的大哥,去和大哥的女人上床。真的不可思议,这个念头,真的不可思议,没有道德,没有人性。”
“你明白就好。”
他微微一笑,笑意嘲讽,继续说:“可是呢,我大哥就不一样。我最亲的大哥,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季尹则脸色变了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都这个时候,你还要同我隐瞒?这样有意思吗?”他收敛了笑意,“先是告诉我,你们在香港认识,然后你改口,说两年前一见钟情,就一直等她,等了两年,呵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