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块方地总扫不净,总有烟灰飘落,还落到肩头,抬首一望,二楼其中一间主卧的露台上,点火的烟头星点般明明灭灭。
“是二少爷的房间,是二少爷。”其中一个确定。
“二少爷居然吸烟,也不怕老太太家法。”另一个说。
“我们赚人工,闲事不要管。”
工人悉悉娑娑离去,隐在月色中。露台上继续烟圈袅袅。
夜半,季府灯光逐一灭去,露台的烟圈也淡去,两根手指掐住烟蒂,恨恨摁灭在理石扶栏,一阵风将烟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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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渐光。卧房的光线被窗帘遮拦,黯色衬出暧昧。
诺大的床上,男人的臂膀圈住女人的腰肢,女人的细腿勾着男人的膝,梦里的时刻都紧密相缠,谁都不愿松开。
聂桑醒来,望了眼头顶的挂钟,轻轻挪开男人的臂膀,忍着全身酸痛坐起身,伸个懒腰,躬下身捞捡一地的碎件。
昨日从休息室转战到这里,整宿疯狂,为贺他生辰给足了诚意。
在背后系扣文胸,感觉到热气逼近,手臂被嬴握。“这么早?”他慵懒地问,将她半拉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