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移开他依旧拥环着她腰际的臂膀,他的呼吸声倏然加重,翻了个身。她闭眼,一动不敢动,直到确定他没有醒。
他真的倦极了。
沉寂半晌,她再次行动,用床单捂着裸白的心口,伸出手臂,费力去捞散落一地的衣物,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简易的行李前一晚已经收拾完毕,头发来不及梳,背上背包,正要拉开门,依依不舍的回首间,看到地上剩下的衣物。她蹲下,一件件捡拾整理,为他悉心折叠,轻放在床头。
接着又覆身上前,在他颈窝深深一吸气,她要永远记得这一抹曾经属于她的味道。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于她,已经足够。她没有资格继续贪心。
用尽一生的决心,她终于走出房门,将门轻轻带上,又将一封表达感谢和告别的信塞进那对夫妇房间门缝。
朋友派来的车已如约在村口等候,她头不回地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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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港已是午后,回到家,碰见正要去公司的季尹柔。
又是一个季家的人,她不由头痛。
“a,找个合适的时间,你搬出去吧,我会付你赔偿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