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浴室镜子前,颈间斑驳的吻痕清晰可见。慢慢往下,看见腿间某种液体干涸的痕迹,她忽然想到什么,算了算,眉头深蹙,匆忙洗完澡,就开车赶去药店。
正要下车,打开车门的瞬间,她又停下动作。
她在犹豫。
许久,她晃了晃脑袋,自嘲地苦笑。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底,不能留下任何牵挂,何况还是小生命。
可是行动往往背离内心的想法。
她心里劝说自己下车,手却鬼使神差般转动了钥匙,发动车子离去。
如果没有,是她的幸运,如果有,也是她的命,她接受。小生命是牵挂,更是念想,是对昙花一现的缘分最美好的祭奠。
季尹柔一直到公司都还愤愤不平,嘴上不敢多说,心里将那个女人怨念了个遍。
去找聂桢,人不在,没有兴趣继续留在公司,想约朋友shopping发泄,偏偏还在惩戒期,信用卡被没收中,一气之下便回去季宅。
季老太太正半卧在贵妃椅上听粤剧,手指一点点敲着扶手打节拍,看到孙女回来,示意佣人关上音响。
“今天怎么想起来回来了?不在外面疯了?”季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