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尖刃就在沈栖脖颈上来回游弋,只消稍稍一用力,就会割开脖颈,让血如泉涌。
周围寂静无声,就当是老国公此时也将目光挪到了裴棠的身上,他到底也不清楚这其中缘故,只能将一切都交由了他这孙儿自己来决定。
而裴松见到在场老父亲都将没出声,自己则更是没有了说话的立场,然而他又觉得今日种种皆是跟自己这一房有关,到底是他平日里少花心思管教这些,竟是闹得这样不收拾。裴松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被人低声唤了两声父亲,转过头一看,不远的后头站着裴井兰,仿佛是有事要跟他私下里去谈。略沉了眉,裴松还是应了,挪起脚步跨了出去。
裴棠同安绥对峙了片刻,终于出声,只是那声音虚无缥缈,在呜呜泱泱的人群中乍听起来……显得那样漫不经心。“我只知道——今日你是逃不开了。”他侧目朝着身边人看了一眼,刹那目光温柔,仿佛是在低语安慰着什么。
安绥瞧着这场面自然是心中阵阵刺痛,她如今再怎么痛又有什么用处,原本她跟裴棠才是一对,根本没人能介入到其中。她从来都认为他们之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若不是沈栖……都是因为沈栖!
为何两世,沈栖都要来搅这一局呢。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