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这侄媳妇如何都送了命,叫人掀开白布一瞧,被那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吓得大惊之色,彻底慌了神不敢出头了。那大夫人沈氏冷笑,去问了安绥事情的前因后果,过了沉默良久,旋即想起了裴棠:“三少爷呢?不是说没跟着入宫去?怎么还不见人?”
正问着话,一个小厮匆匆赶了回来,“三少爷还在城郊庄子……在找三少奶奶。”
沈氏心中一动,这样的话岂不是正好印证了安绥所言?如今还在深夜外头正在宵禁,城郊叛乱一处,京城警戒就更加严了,只消看见有人趁着夜色走动不问原委就立即抓入大牢。能得到这些消息已经不容易,沈氏对安绥也是信了五六分,正要松口时候她瞧见裴井兰远远而来,忙喊了前来辨认,心想这裴井兰跟沈栖要好指不定就能分辨这躺着的是不是真是沈栖。
裴井兰瞧过之后神情也震了几震,转过身问安绥原委——纵然身量和衣裳皆跟沈栖一般无二,可……可这脸上遍布伤口倒是叫她生疑。
安绥一番解释并无差漏,叫人无处指摘。
末了,镇国公府因着存了几分疑虑,怕这尸体当真是沈栖,不好叫安绥再抬走,只好新辟了间屋子放着,将这消息一并传于宫中和身在城郊裴棠。
过了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