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锯嘴葫芦不肯说话了,她心中越发觉得此人奸滑。要说她做下了这桩事,得利最大的那个还不是沈栖,若不是自己驾抬了她的身份,让她能在人前当沈家小姐,她哪里来今日的风光和体面。京中为人处事就只依照家里头权势地位之分,不是自己她沈栖还只是那个乡野来的童养媳,光是这身份能叫旁人耻笑她一辈子去。沈氏越想越委屈,想不明白自己也是好心一片,虽然有所隐瞒,也总归不至于惹老夫人这样生气的。
老夫人刻板着声音道:“既然你早将这事情瞒了下来,她现在又是你的侄女,等那日出嫁还是要从沈府来。”
正是沈氏献殷勤的时候,她不敢露出半点不妥,立即点了头,“媳妇那四弟还在京中,京中的那大宅已经收拾出来了,栖丫头可以先搬过去住,等媳妇写了信回去言明了这事,家里头嫁妆东西都会准备好的。”
老夫人没出声,转而目光沉沉的看向裴松,问道:“你说呢。”
裴松皱着眉头,低声道:“儿子认为这事要仔细了去办,越快越好。”
老夫人这才稍稍满意,捡了其中一词复述了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沈氏哪有不从的,“只是等出了正月就要会试,老夫人是觉得在会试后找个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