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子将事情原委都写下在了纸头上,又封入了信封中让奉灯去送给裴棠。
奉灯接过那信,在手中捏着便觉得心中复杂,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怎么想起来写信了?”其实她心中有些忐忑,想着可别叫沈姑娘瞧出了自己昨儿的异样了?
沈栖却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我将要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不正好跟面对他说这些一样了吗?还免却了互相往来得太频繁招人闲话。”
“……”奉灯干笑了两声,府里头下人中早就暗暗传开了三少爷和沈姑娘的事,只怕几位主子也都知道了风声,就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也来她们这边几趟了,明着是扯话闲聊,可她猜多半还是因为那个事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奉灯就回来了,从袖中掏出另外一封信,用的是洒金信封。沈栖摸着心中唏嘘,旁的地方裴棠一贯节俭,可文房四宝上头要用好的。她略微一掂,便觉里头纸头厚了些,想她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还未及得上他的这回信多的。难道,还有旁的紧要事?
沈栖拆开来看,瞧见里面果真是一大叠纸,然而头一张却只有两个字——已知,可见惜字得很。而她掀开这张再往下看,接连看了数行,脸上却不禁绯红了起来,眼中也似有潋滟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