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娘心疼儿子,忙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才站起身的沈栖,一面宝贝着儿子,一面对沈栖怒喝:“你这是做什么!狗子亲近你,你还用这滚烫的水烫他!你这心思可真是毒的!……呜,可怜我的儿子……”说着这些竟好像要哭了起来。
冬日里的茶稍稍放上一会就不热了,沈栖那杯正是不冷不热温着的,哪有许珍娘说得这样严重。沈栖面上也是一副错愕和为难,心有余悸的说道:“之前茶杯里头也不知怎么多了个虫子,我看了害怕这才……失手了。”
许珍娘哪里信她这话,她固然是知道他儿子丢了东西去茶盏中,可就算是只虫子又有什么的。原先在乡下,沈栖被狗子饭里菜里都放过虫子,怎么也没见到吓成这样?许珍娘看她是大宅子住得多了装娇气,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体面出身的大家小姐了,要不然……就是故意为难自己!
裴棠却忽然出声:“大嫂这段时间也该好好教瑞哥儿的言行了,往后真去了哪个名师那,这样不知分寸下场也不是一杯茶水这样简单了。这“狗子、狗子”的小名也别叫了,小孩子正是性格秉性成型的时候,别叫这名字带歪了。”
孙父孙母都是肯听裴棠话的,也知自己孙子顽劣,没多说话。孙母怕孩子湿了衣裳,忙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