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底深渊。只怕她今日一回去,她那大哥后半夜就会将她塞入轿子随便送到达官贵人的府中,好拿一笔银子再去赌。薛年玉是没有退路的,所以就算是裴井兰现在怒火如炽,她也只能委婉承受。
裴妩皱了皱眉,对着裴井兰轻声道:“二姐,还是先将侍卫都撤了吧。”这闹僵开来,反而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裴井兰此举就是为了让薛年玉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裴妩又思索了片刻,见没人回应,只能再道:“这毕竟是在三哥的屋子,这样闹对三哥怕也不好。”
裴井兰蓦然一笑,“怎么会……裴棠住在旁的屋子。”沈栖被薛年玉设计之后,她就对这个貌似纤柔的弱女子有了提防之心,在给裴棠安排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唱了一出空城计。
薛年玉不可置信,转眼打量这屋子四周,分明布置的就和有人居住一样!这……这怎么会只是一个幌子?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壶身上还带着温热。可……薛年玉抬起头张了张嘴看向对着三人,一时苦笑了起来,“我又有哪里做得不好的,要让陆候夫人这样对我?”她也不过是个苦苦挣扎的弱女子而已,何曾伤过裴井兰半点利益,为何要这样……针锋相对。
薛年玉再看沈栖,真是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