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的大事,明日再来恐怕来不及了!”沈栖见这地方这样风平浪静,已经隐约觉得裴棠不大可能出事了,可她这样大老远的跑回来又实在不甘心不进去瞧一瞧。奉灯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出了现在这情形不对劲,明明自己之前看到并不是这样一副场面,她唯恐沈栖会觉得是自己故意撒了谎,焦急的低声道:“姑娘,奴婢当时千真万确……”
沈栖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自己则是一语不发越过那丫鬟径自往里头闯了过去。
捧着铜盆的丫鬟脸色大惊,没想到这人根本不讲道理,倒自己闯了进去。可她是得了三少爷吩咐,千万守住不能放人进去,这会要进去一个可怎么得了,更加快步追了上去,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软糯了。“沈姑娘这样深更半夜闯进我家少爷的寝室恐怕不妥!”
沈栖脾气上来谁都挡不住,等进了里屋才自己停了下来,冷笑了数声。
屋中,裴棠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可偏偏床前还坐了一人,正绞着帕子倾过身去帮他冷敷着额头。明明已经听到了响动,她却还是将手中的一应动作给做完了才稍稍侧过脸扫了来人,下巴微抬,像是在示威。
沈栖气得心颤,转而对着拦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