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裴井兰忽然想起之前就想说的一桩事,“你知道那个薛年玉吗?”
沈栖点了点头。
裴井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狭长的眉眼中透着不屑,“前几日薛家那个老东西就想将薛年玉配给三弟。”
“……”之前沈栖在老夫人那听裴姍说了这事的时候就想猜到底是挑中了府里哪一个,原来是裴棠。沈栖很想说几句,可酝酿了一番还是挤不出半个字。
裴井兰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她这是在伤心难过,“这事无论如何都成不了。我之前叫人去打探了薛家,谁知她们家在江南已经破落得不成样子了。薛年玉的父亲烂赌,家业也败得差不多了,薛家那个老家伙这回上京就是指着薛年玉的聘礼回去还债赎回老宅的。”
沈栖吸了口气,可这薛年玉和薛老夫人平日里出手大方,从来没有显露出半点落魄窘相来。
“咱们家这位老祖宗哪里不是处处谦让薛家那位,只挡不住她狮子大开口,要问老祖宗要了我母亲留下来的所有嫁妆做聘礼替薛家还债。”裴井兰言语之中透着厌恶,若是正经人家倒也不在乎多出些聘礼,就是她这位长姐后来也少不得要多贴补些。可这薛家非但外强中干已经被掏空了,更是一个无底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