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被人轻贱磋磨。
沈栖一向傲气,这一生只在裴棠一人身上铩羽而归,有过这一回这辈子就再也不想再受一回。即便现在是离魂入了别人的身子,可那什么镇国公府的嫡少爷,她也不稀罕。
“嘭”的一声,房门忽然被人从外头踢了开来,屋中那一排紫玛瑙珠帘也被震得晃动了起来。
沈栖被打断了思绪,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少年挡在了眼前,带血的绢书掷在了她面前,好似带了雷霆之怒。
沈栖视线垂落在案几上,本应当崭平的绢纱已经被揉皱了。绢书就是之前她写了装入信封让奉灯转送出去的。这人拿着前来……想来就是那位裴三少爷了。她心里头纳罕不止,不过是个言辞稍稍恳切了些的约见书信罢了,怎么来人这样气势汹汹。
“沈栖——”站在那少年人骤然出声,衔恨似得咬着字。
沈栖心头猛地一颤,抬起头来凝神望着眼前这人,面容分明已经不一样,可喊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却同记忆中那人出奇的一致。可……这世间真有这么离奇又凑巧的事?她不能置信,掩唇疑声问:“裴棠?”
少年漆黑的眼中带着怨恨和讥嘲,“果然是你。”
沈栖轻轻咬着牙打颤,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