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小士兵,在看向地上,她的阿衡正躺在那里。
张培青大概是太累了,她的腹部特别疼,没能支撑住坐到地上。
“巫医在哪里?把巫医叫过来,我的护卫受伤了。”
小士兵赤红了眼睛,望着坐在地上满身狼狈却面色格外平静的张先生,艰难地开口:“先生,这里没有巫医。”有巫医也来不及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被刺穿心脏的人能活下来。
“先生,我带你们先离开。”巫医就在几里外的营帐中,先生失血过多,必须马上带回去救治。
马车轱辘开始转动,小士兵为了防止颠簸加剧伤口,将张培青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做垫子。
王衡还睁着眼睛,他的睫毛还在颤抖,他的目光焦距还定格在她身上。
张培青不言不语地和他对视,从那双冰雪般剔透麋鹿般纯净的眼中,她看到了他的全世界。
那是一个黑瘦的人,名字叫张培青。
“你还能说话吗?”她连自己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了。
王衡的焦距越来越弱,他似乎吃力地想用那双结实的臂膀替换她身后的士兵,但是他挣扎了好久也不过勉强移动半寸。
他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