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季久申疑惑:“什么意思?”
翻翻白眼,张培青整个人瘫痪在长椅上。
湛蓝的天空如同碧玉,万里无云清朗异常,看着就叫人舒服。
她仰头望天,目光穿越天空深处,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经常吃不上饭。”
季久申安静下来,凝望着她。
她的声音很轻,有点飘忽。
“我有一个哥哥,叫阿诚,他对我很好,有什么吃的都藏起来给我。阿诚身体不好,时常生病,我母亲总把家里头鸡蛋煮了给他吃,我就在一边看着。”
张培青的瞳孔渐渐失去焦距,思维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贫苦的茅草屋中。
“我家有两只老母鸡,下了蛋要拿去卖钱,我母亲手艺很好,时常做针线活儿补贴家用。那时候一件衣裳卖两个半钱,这些钱都是用来给阿诚买药的。”
阿诚人多好啊,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她的破棉衣缝缝补补冷的要命,阿诚趁着母亲不在家,偷偷把自己厚实的新棉衣脱了给她,硬是倔强地穿着她那件不合身的小棉衣,结果第二天就病倒不起,害得她被母亲用竹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