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瞅瞅她的胳膊腿,十分想问她是走来的还是乘车,想问她腿酸不酸,难受不难受。越想越是懊恼,怎么就没有提前问过先生,要早知道她来,他一定提前准备好车。
心里为她心疼的憋屈,王衡眉头深深皱起。
几人回归原位,易文种继续教导王衡,季久申这只小尾巴跟在旁边学习,张培青就坐在一边看,易大师倒也没说什么。
阳光正好,一丝丝穿过枯枝照射进来,打在几人身上,她看得目光迷蒙。
几人练剑的动作太熟悉,熟悉到将她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长久以来深深压抑的盒子打开,潘多拉魔盒般引起回忆倒流。面前的场景仿佛一面水镜,从中央波动散开,呈现出另一幅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那是一年深冬。
凄冷的院子里有一棵古老的杏树。
杏树下有两个孩子。
女娃娃拎着小木剑练剑,男孩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笑容温暖看她。
“不练了不练了,累死人!我不要练剑!”女娃娃眼红可以休息的他,不满地大声嚷嚷,一把将小木剑扔到地上去。
“你这小家伙,又闹脾气。”
男孩不过□□岁,说话却老气横秋,跟个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