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没干,落在驼色的地毯上格外刺眼。
夜晚歌走过去,心里恨的很,又说不清到底是气他哪一点——不该打东方阎?不该跟踪她?不该把血滴在地毯上?
不,不是这些。
她气的是他那控制她侮辱她,又或者,她根本生气他的存在!
银炫冽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忽然眉头痛苦地皱了一下。
夜晚歌低头看去,他正在用镊子拔一块碎玻璃,因失了准头,这会儿又涌出更多的血。
他那皮肉被割裂的样子还是让她有太多不舒服的联想。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咬着牙蹲下来从他手里接过镊子,在消毒棉球上擦了擦,拉过他的手掌。
伤口比她想象的深,一块碎玻璃斜斜的横在掌心,只露出一个小角,两边的肉被他笨手笨脚地戳到血肉模糊。
“活该!”夜晚歌一边在心里说,一边夹住碎玻璃用力往外一拔。
他的手缩了一下,却没吭声,还在装硬汉么?
真讨厌!
夜晚歌不理他什么反应,快手快脚地撒了点云南白药在上面,又剪了快纱布草草的包扎起来。
银炫冽全程没发出任何声音,在她拿了自己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