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迷糊,心下压着的忧虑,不知怎地竟是舒缓了些许。
低沉的轻笑,在头顶响起,谢安娘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一声盘桓在心头的呼声脱口而出:“夫君?!”
“你怎的来了?甚么时候醒的?身子可有大碍?”一叠串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
晏祁的动作无比轻柔,甚至带着些许的几不可见的宠溺,抬手拂了拂她耷拉在额际被汗水浸湿的那咎鬓发,将其拨向旁侧,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也不知有心还是无心,自动掠过了前两个话题,很自然地接道:“一切都安好!倒是你,令人放心不下。”
谢安娘触到他眼中的深邃,以及那隐隐溢出的心疼,不觉一怔,心里那一下的悸然,怪怪的,一时间倒是缄默无语了。
这一静默,沉沉睡意便又杀了个回马枪,仿佛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叫嚣着困,眼皮子不知不觉耷拉下来,谢安娘靠坐在床榻上,挣扎着半睁开眼。
却听那人声音低哑,似是催促般开口:“快睡吧!”
一如既往的冷硬,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少有的温和,便似清晨第一缕熹光,冰凉中夹杂着些微醺人暖意。
突如其来的一场高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