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扣吧。”杨柚对他眨眨眼,“记好了,还有三千九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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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杨柚早早起床,好好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在浴室里鼓捣一番,然后对着一片狼藉,笑了。
回到床上,她拨了通讯录最后一个号码。待电话接通后,用最无辜的声音地说:“你过来一下,我家水管坏了。”
对方静默几秒:“你找别人吧。”
杨柚撇了撇嘴,真是块硬骨头。
早上没什么事,周霁燃拒了一单活,给同事打打下手。
过了一会儿,陈昭宇接了个电话,走过来跟他说:“霁燃啊,你去那个南里花园跑一趟,有个修水管的单子。”
“……”
南里花园,他去过三次。
第一次,他被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约炮了,他拒绝,那女人吃了他的豆腐。
第二次,还是这个女人,他上门帮她修热水器。
第三次,又是这个女人,他送醉酒的她回家。
他的工作处处与她相关,看样子她是打算一直缠着他不肯罢休。
周霁燃换掉工作服,拎起工具包,和陈昭宇打了声招呼,出了门。他尽量看得开,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