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晚了。”
沈老爷迟疑半晌,才道,“可是听说朝廷局势不明,多……多潘相那样的官员。花家行事清廉纯善,朝廷如果没人提拔,恐怕也爬不上去。就算有人提拔,无羽翼保护,也恐……恐有事发生。”
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沈老爷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直白,尽量说得隐喻对方又听得懂。花平生自是听懂了,笑笑说道,“那也还得去考的。”
沈老爷见他泰然,那定是早就知道了,不由诧异,“为何非去不可?”
“朗儿有这个志向。”
“那你不惊怕?”
“怕。”花平生丝毫也不隐瞒心中所想,“可是如果人人都为了保住孩子而不让他去入仕,那朝廷的腐朽就无人可以改变,因为没有好官,只有奸臣。一个忠臣不足以革新朝廷局面,两个、三个……这种事,总有人要去做的。”
他当年没有勇气做到,选择逃避,至今仍是后悔当初选择。而今儿子有,他不想让儿子日后也有遗憾。无论儿子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沈老爷听完,忽然自嘲一笑——他再怎么跟花家为邻,都成不了花家这样的人家。
有些高风亮节,是刻进骨子里的。
他以为搬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