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她和其他庶出的哥哥弟弟只有过年时才往来,这个时候来的,肯定是没事就来窜门的亲哥哥。
想到兄长年前说要去做生意,还跟丈夫借了一笔钱,现在肯定是血本无归。她这哥哥,她太了解了。缺点不多,就是好大喜功,耳根子软,都要三十的人了还不成家,总说要先立业。她暗暗叹气,为年岁已大的爹娘不值。
沈老爷倒是不在意他屡屡跟自己借钱,只因这大舅子脾气爽朗,又擅言谈,同他在一起吃肉喝酒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快请我大舅子进来。”
下人还没去通报,门口就有人朗声,“金山啊,你大舅子我又来啦!”
沈来宝还没有见过这个舅舅,但偶尔听沈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说过,那舅舅不成器,性格是好,可总是上当受骗,吓得葛家都不敢将祖业交给他,生怕他败光了。
他好奇看去,一会就进来个瘦高的汉子。他穿得十分随便,一件灰色长衫,干净整洁,许是因样貌还算俊秀,所以一眼看去像个在苦读的儒生。他的嗓子非常响亮,有点收不住嗓音,进来先是朝沈老太太深深作揖问安。
沈老太太是个看得开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儿子借过他多少钱,只知道来者是客,也是笑吟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