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拿刀。”陈暖冷着脸,靠着窗户看他。
耿亮看他站老远,想走近一点,但看他一幅生人匆近的样,不尽有些委屈。“老大,你明明在家,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陈暖看了眼桌上的寒假作业,冠冕堂皇的讲:“我要做作业。”
“我才不信,以老大你的能力,做这些玩意儿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耿亮也耍脾气了,坐椅上赖着不动。
耿亮这个大块头,看着老成熟,可其实也才十六岁,怎么说也是个大男孩,突然要接受父亲离开自己的恶耗,会是怎么样一种感受,陈暖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他应该比自己还要难过。
他和他的父亲相处了十六年,而自己只和莫明龙、白禾见过几面。
陈暖看他落寂的神情,心里一软。“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老大不是怕你在我面前哭么。”
“你才会哭,那老头死就死了,我哭他又不会活过来。”耿亮愤愤讲:“这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谁让他总想着那破工作,活该。”
耿亮嘴上说得一点不在意,眼睛却红了。
陈暖看着一直被他像宝贝挂在脖子上的骨坠,静静的听他说。
控诉完的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