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双手举高到头顶,一抽一抽地哭得伤心。一柄戒尺落在她通红的掌心处。儒雅男子长身玉立,一手背到身后,一手执着戒尺,正是二老爷邹宁远。他刚刚休沐归家,平日里温和的面容此刻全是怒意,薄薄的唇抿得死紧,显然是气得狠了。
杜氏不扑到邹元杺的身边,泣不成声,“可是疼得厉害?走,娘带你出去。”说罢,双手拽着邹元杺就要起身。
“慢着。”邹宁远沉声道:“她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你先出去。”
杜氏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拉起女儿就走。
邹宁远一把将戒尺掷到地上。粗厚的戒尺应声而断,发出一声闷响。迸起的碎片碰到了桌上的青花瓷瓶,竟是把瓷瓶直接撞倒,滚落地上摔成碎片。
邹二老爷素来脾气极好,甚少发火。这样气极,十分罕见。
杜氏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瞬间迟疑的功夫,邹宁远已经大跨着步子走到了她们身边。
邹元杺瑟缩着往母亲身后躲,却还是被父亲一把拽了出来。当即哭了,“爹,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杜氏也苦苦哀求。
邹宁远气道:“慈母多败儿。以往就是你一次次纵容她,才养成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