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一时也形容不出来,只是闻着这个味道总是会联想他那天穿着白背心的样子,流汗或者淋雨,都是那么粗犷男人。
夜色渐深,空调的冷风徐徐吹着,不知不觉沈婧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捻里。
冷,铺天盖地的冷。
那场大雪把路面都冻出了冰,人群嘈杂,每个人都裹得像熊,厚重的大衣和棉袄,远处看,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在一起,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周围有小孩子的哭声,有卖关东煮的吆喝声,有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所有的声音渐行渐远,眼前的世界慢慢离她越来越远,双手被禁锢在一起,像被拖进了黑洞,挣扎不出来。
有什么在勒她的脖子,喘不过气,看不清那两个人。
她叫不出,也挣脱不了。
是恐惧,是断裂。
沈婧蓦地的睁开眼,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缓过神来。浑身是汗,连同着他的被套也湿了一片。
她掀开被子,摸黑坐起身,环抱住膝盖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一分多钟后仰头木愣的坐着,顶上的电灯泡黑得只有一个轮廓。
身下忽然一阵湿热。
沈婧僵着背脊,脑子里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