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拦上撞过,已经深深凹进去一块,引擎声音很嘈杂,所幸并不妨碍它的性能。
覃岩将车停下来,身子一仰,有几分虚脱地靠在座椅上。
刚受了重伤,这几天他一直没得到很好的休息,这一路奔跑,身上每个关节都是疼的,额角更是痛得要裂开。
他咬咬牙,将身体的苦楚全部咽回去。
他说过,他覃岩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就算这次的计划失败又怎么样,宁邵匡的五亿资金,已经转到他的帐上。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隐姓埋名,重新换个身份,换个地点,重新来过。
只是……
他靠在座椅上,想着段虹的话,心头那股戾气越演越烈,在他胸膛膨胀着,翻滚着,强烈地几乎要将他生生撕裂。
原来,他才是陆诚夫妇的亲生儿子,他一出生便是天子骄子。
他的人生本该充满鲜花和掌声,和宁邵匡一样,生来便该受人仰望,活在阳光下,恣意地享受一切。
可是现在,他却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一次次被人逼进死胡同。
段虹!
想起那个女人,他恨不得再将她拖出来,狠狠地杀上几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