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仍似当年绰约而明媚。他真是爱煞了这样的她,鲜活的,飞扬的,无所畏惧一般。
他剥好了虾放在她的碗里,她怪道:“特意做给你吃的。”
“我今日听方大嫂说,凡是他们家做了虾,一定是方大哥剥给她吃的。”柳斜桥很严肃地道。
徐敛眉的眉毛古怪地拧了拧,“你跟那群大娘大嫂的倒是很合得来。”
柳斜桥笑了,“知己知彼嘛,我总也要学学如何取悦你。”
她的脸噌地红了。
偏柳斜桥仍旧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她,外间渐入夜了,海潮声静谧反复,微淡的月华将银沙的光铺进门槛里来,又被烛火阻隔,幻作许多重模糊的影子在男人雪白的发上跳跃。虽届不惑之年,时光却好像在男人的身上停滞了,只在他眸中刻印下愈来愈深沉的柔情。徐敛眉只觉喉间干渴,低头不敢看他,只默默地吃着他剥给自己的虾。
晚饭后,她去洗碗,柳斜桥先去沐浴。待她收拾完了,回到卧房,却未见到他。
“先生?”她走到后边的浴房去,氤氲的水汽刹时扑面而来,令她一时看不清楚。突然“哗啦”水声响起,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两片湿润的唇压了上来。
柳斜桥自水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