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敛眉盯着他,却不动,很久才道:“元会时驸马同主君归国,那时候,本宫须得你治好他。”
老御医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这可也不是老夫能说了算的。”
“这是本宫说了算的。”徐敛眉冷冷道。
老御医转过身去,将药炉的铜盖揭开闻了闻,又自往里添了几味药,俄而叹口气道:“老夫早已同殿下说明白了,驸马是在极北之地落下的病根,十多年不曾认真调理过,这几年又用心太深,心血已耗尽了……”
“本宫知道。你已说过了。”
老御医好像不是很理解地道:“殿下——要留住这样一条性命,绝非易事啊。”
“本宫偏要留住他。”徐敛眉道,“本宫若不发话,神也不能,鬼也不能,从本宫手里夺走他。”
老御医仓促地抬眉瞥了她一眼。公主清清冷冷地立在门边,淡薄的晨光里,像一片风中的影子,平静,晦暗,不留余地。
“药引子按殿下的吩咐,已快要做好了。”老御医移开目光,换了一种语气,“殿下如当真决定如此做,便从明日起每日傍晚到此间一趟,老夫会避开众人耳目。只是殿下莫嫌老夫啰嗦,驸马的寿数早已是折了,殿下要如此逆天改命,总会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