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脸上还有错纵的泪迹。
柳斜桥沉默地给他上药,俄而捧着他的手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突然用力地抱紧了他。
徐肇哭着,哭着,也渐渐地不哭了。反而他伸出那伤痕累累的手,在父亲背上用力拍了拍,宽慰他似的:“阿肇很好,爹爹不用怕。”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阿肇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
柳斜桥放开他,“你说什么?”
“阿肇会好好去做徐国的王。”徐肇很认真地看着他道,“阿肇会长大,会保护爹爹,再也不让爹爹担心。”
柳斜桥静了很久,最后却说了句仿佛不相干的话:“最担心你的,是你娘亲。”
徐肇皱起眉头,过了很久,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只是嘴硬。”
***
三日之后,缙都北城门攻下,齐国人将徐军拖入了旷日持久的巷战,两方折损都不在少数。东边的冯皓急于回师救援,却被易初一部无赖地缠住,边追边打,待冯皓带军到了缙都城外,易初也已追了上来。
那却已是整整一个月后了。
冯皓站在城下,看见那城楼上已变换了旗帜。徐国的龙凤纹大纛翻飞在苍青的天空之上,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