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累了,母亲的怀抱又是这样的温暖,他眼皮子直打架,嘴上还在念叨:“爹爹总是做鱼给我吃,我都说了我不爱吃,他还要做,没人吃,他就倒掉……”
“你爹爹有没有提起过我?”徐敛眉轻轻地开口。
“提过呀。”徐肇蹭了蹭她的衣襟,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他说,娘亲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娘亲,娘亲是世界上最疼最疼阿肇的娘亲,她肯定不会丢下阿肇的,总有一天,她会回来陪着阿肇的……”
“鬼灵精。”徐敛眉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谁教你那么多心眼子,说话弯弯绕。”
徐肇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往她怀里蹭去。
她见他睡得熟了,便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披件衣裳出了门。深夜的客栈寂静无声,她的软鞋踩在年久失修的楼板上发出轻微的脆响。走到楼梯边她低头下望,空旷的清冷的大堂,店小二横躺在桌上睡着了,柳斜桥就在另一张桌边斟酒,昏黄摇曳的烛光将他的白发照得丝丝缕缕清晰可见。
饮下手中杯酒后,他若有所感地望了过来,见到是她,怔住了。
楼上楼下,两两相望,不长的距离,没有人说话。
她想他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