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起她,让她横着身子坐在自己身前,再去拉傻愣愣站在地上的徐肇。
“坐稳了。”他说,声息就吐在她的耳畔。
“不是我……”她小声辩解。孩子不肯安安分分坐在前头,却硬往她的怀里钻,叫她简直不知如何措手足。柳斜桥却道:“您只能抱着他坐,不然我如何拉缰?”
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将徐肇抱在怀里,徐肇瞬间就安生了。
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徐敛眉腹诽。
“阿肇是个好孩子。”柳斜桥却笑得那么温柔,好像一个为她布下的陷阱一样。
***
最近的莲桐镇上只有一家客栈,柳斜桥熟门熟路地过去,将马给店小二牵走,徐肇已又抱上了父亲的大腿。
柳斜桥低头给他打眼色:“去同你娘亲撒个娇。”
徐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母亲,摇了摇头,仍是抱着他。
柳斜桥叹口气,一手捂着脖颈上的伤口,拖着徐肇走入客栈上二楼。
徐敛眉默默地跟在后头,忽而道:“你的伤须得重新包一下——”
“我带了药。”他说。
“在哪里?”
“在房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