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下,回来坐好,轻轻扶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轻轻给她揉着伤处。她羞得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还将被子拉得极高,然而视线被阻隔后,感觉着他的手在被褥底下的动作,她的脸上却烧得更热了。
“有没有……好一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沙哑着声音问。
她极低、极低地“嗯”了一声。他的手抽回,她心中竟尔浮起些羞耻的失落。他护着她躺好,自己却仍是下了床。
“你去哪里?”她浑身已倦得发软,又似是舒服得发软,也不拦他,声音里似能漾出数重的云水。
“去……去沐浴。”他说。
闻言,她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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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月朔日的大朝之后,徐敛眉足足休歇了六日。怀胎将近八月,她的腹部已隆起,宽大的衣衫也难以遮挡,且总是腰酸身乏,徐公时常劝她不要太累,进爵虽是头等大事,但他也并不必得要天下一统的。
“我也不想要了,父君。”徐敛眉在父亲的膝盖上休息着,声音懒懒的,显然还未从劳累中恢复过来,“可我最近,总想起自己在祖父床前发的誓。祖父却没有告诉我,这是件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