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斜桥留在公主府。
燕侣站在窗外,见他闲闲地翻着书,一派世外逍遥的模样,轻轻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好手段。”
他的目光不曾从纸页上离开,“你不怪我告诉她我是顾欢了?”
“此一时彼一时。”燕侣叹口气,“既然她早已发现了,便不如顺水推舟,你做的是对的。”
柳斜桥抬眸掠了她一眼,神容清淡,不客套,也不反驳。
燕侣想了想,仿佛也为那个不在场的女人感到悲哀似的,“不过也不怪她。若换了是我,大约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柳斜桥静了很久,才道:“我却觉得她深不可测。”
“你那是当局者迷罢了。”燕侣笑了笑,“冯将军那边来了消息。”
柳斜桥翻着书页的手顿住。
“他说,岑河上的戍备状况他始终没有弄清楚,发了几批探子都沉了底。”燕侣压低声音,“阿欢,你可听公主说起过?”
柳斜桥平静地道:“不曾。”
燕侣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地盯着他,“当真?”
柳斜桥将那一页轻轻翻了过去,“这既是连冯将军都摸不清的事,公主又怎会随意告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