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是取来了。”他拿过来一册书,坐在灯边翻了翻,“但您的伤还需要静养,在下奉劝您莫再为国事劳神了。”
她盯着他,“先生又在读《吕览》?”
他笑笑,念出一句:“事随心,心随欲。欲无度者,其心无度。心无度者,则其所为不可知矣。”
她静了良久,“是本宫心无度了。”
柳斜桥放下书,朝她沉沉地道:“殿下言重了。心无度的,一直都是在下啊。”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将精力耗费于这种无聊的辩难。他向来是舌灿莲花,她说不过,偏还有时被他诳住,真是愚蠢。
“殿下,”他侧眸望去,眼底有些复杂的神色,她统统没有看见,“您……”他动了动喉咙,却似乎这样一句话对他而言亦是艰难,“您这回伤得有些重,便在府里多留些时日,可好?”
她微微挑了眉,不说话。
他对她这样一副神态根本没有办法。他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傲慢的,他不会愿意磨折掉它,可他有时候,也真是怕极了她的傲慢。
“我是说,您回来吧。”他低声道,“上回……是在下……”
徐敛眉的脸色变了。
“您这样同我赌气,旁的人见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