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敛眉怔了一下。他似乎已很久不曾以这种谋士的铮铮之骨来同她抗辩了,以至于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今之徐国,已是天下一霸。但惟因如此,更需担心其他国家一齐联手抗徐。”柳斜桥平静地道,“而在当今剩下的大国之中,西凉、滇国僻处边陲,郑国长年受制于徐,邶国、越国却是惟齐国之马首是瞻——在下以为,有能力、更有野心逼得列国联手抗徐的,是齐国。”
徐敛眉微微眯起眼睛,听完了他的话,才道:“当初本宫受你之计,灭夏削齐,齐国如今只剩孤儿寡母而已——”
“以及冯皓,冯将军。”柳斜桥顿了顿,“殿下,孤儿寡母的斗志,有时是最强悍的。”
徐敛眉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本宫不明白。冯皓没有必要这样做。”
“冯将军恨您。”
“难道先生便不恨我了?”
柳斜桥滞住。
徐敛眉看着他的神情,嘲弄地笑了一声,“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恨我,我早已习惯了。”
柳斜桥回头看向地图,仍然不放弃般,“殿下且看,岑河这一条大河,泰半在徐国境内,但支流分散各国,下游更是在齐国入海——这样的河流却是贯穿王都的,殿下难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