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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她说过,她要得到范国。可是她没有再提起这事,他不知还作不作数。毕竟若只为了一条避开楚国的便利道路,与范结姻便可以做到,不必再动干戈。
他想,她可能是真的不愿再守寡了。
不知为何,胸口竟尔频频感到心悸,好像有些东西自己且尚未见上一见,就已经永远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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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之后,便是立冬。寒风酸骨,他闭门不出,守着暖炉,却仍是成日里咳嗽不止。这回来时她看见了,便皱了眉。
“本宫让御医再去拿几帖药。”她走到他身前道。
“不必了。”他咳得面泛潮红,落入她眼里,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人气一般,“在下还有药,待用完了自会去御药房领的。”
“你要随本宫去范国,药得带足。”她道。
他一怔。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她,她面无表情。
“在下……”他犹疑着措辞,“在下怕自己这病,冲撞了殿下和范将军……”
“本宫也会让范将军见一见你。”她道,“不然本宫缘何让你来准备行程?既是你做的安排,旁人也代替不来你。”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