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燕侣给她读的进谏的奏疏,头痛欲裂,“换一份读吧。这样的话不必再念了。”
鸿宾犹疑着挑出一份递给燕侣,燕侣看了看,复犹疑地展开,半晌也不念。徐敛眉道:“什么难事?”
燕侣低声道:“这是范将军的上疏。他……他以范国庶公子的身份向您求亲,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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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日后,徐敛眉的病才算是大好。这七日里,便连徐公都被惊动,特意到她病榻前来嘘寒问暖了一回。可柳斜桥却没有出现过。
病来无心理政,不那么要紧的事务她都交给了国相周麟处理,要紧的反而搁置了下来。待到第八日上,她终于可以下地去了书阁,裹着一身严实的长袍,拿着范瓒的上疏,对着天下三十七国的地图琢磨了很久。
出得书阁来时,她吩咐燕侣,那地图该绘制一幅新的了,夏国已不在了。
燕侣应下。她紧了紧衣襟,走到辇舆前,对车仆道:“去鸣霜苑。”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主动来找她的。每一次都是她先妥协,她竟也渐渐习惯了。
这是她第一次以如此排场来到鸣霜苑。执戟的卫士护送着她过来,辇舆停下,他们便四散开,守在鸣霜苑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