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手此刻还僵硬着。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徐敛眉对她哥哥说话。这兄妹二人,几乎从不同时出现。
徐敛眉复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你为何要这样做?”
她看着他的神情就像看着一个有趣的玩意。
他低下头道:“在下的命是殿下救的。还殿下一条命,在下不亏。”
这话很坦诚,她的笑意更深,“原来这世上还真有知恩图报的人。”
他道:“殿下对在下也只有一命之恩。”
她顿了顿,复道:“不错。”
他道:“待在下报了此恩,在下自会离开。”
这是一句很聪明的话。徐敛眉知道自己很多疑,一个男人若别无所求前来投奔,她必不会相信。但他一开始就将筹码摆得很清楚:他只是来报个恩,分量是他算的,期限是他定的,他想走便会走,他与她之间再没有更多恩义,也就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狡猾。
“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她问道。
他淡淡笑了,“柳斜桥。”
***
这一晚,徐敛眉难得地睡得很沉。也许确实是喝多了,柳斜桥将她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