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晚上睡得不踏实,半夜醒过几次,她觉得自己嗓子口冒烟,起来倒水,惊动了小姨。
小姨关了文档,揉着眼睛从书房走出来,穿着丝绸睡衣,披着深色大坎肩,声音有些喑哑,她问严格:“几点了?”
“快到三点了。”严格有些疑惑:“小姨,你平时都工作这么晚吗?”
方景秀走到桌边坐下,也倒了杯水:“有时候深夜的灵感多,写得更顺。你呢,有心事?”
严格捂着杯子,跟着坐下,没说话,慢慢咽下凉水,冰冷的液体划过干涩的喉咙,缓解了口渴,却凉透心肺。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方景秀这才觉得事情确实有些严重,严格自小在长辈眼中,都是完美优秀,懂事懂理,很少让人操心,而现在,她有些担心的问:“有什么话都可以和小姨说,不要自己憋着,不舒坦。”
严格张了嘴又闭上,不知道从何讲起,她露出点笑意,握住小姨的手,温暖从手上蔓延至心间:“没事的,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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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没有那么浓。少年半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被子随意地搭在身上,顶着一头凌乱未打理的火红头发。
严格回过神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