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玩笑或撒娇的意味,根本是命令式的口吻,令他以为自己听错,犹豫道,“你说什么?”
“换掉她,还需要我再讲第三遍?”
“我以为你不插手公事。”
“你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她忽而浅笑,香水百合遮住半张脸,站起身后却不再纠缠于此,“不是要去见外公吗?怎么还不走呢?”
陆慎也将情绪收住,“现在就走,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
她笑着送他出门,仿佛刚才的争执根本未曾发生过。她也依然是那个柔软听话,逆来顺受的阮唯。
这一夜她睡得无比安稳,几乎是一觉到天明。才开机就收到陆慎讯息,继泽抢救无效,已于凌晨离世,阮耀明扔在警方控制之下,将面临谋杀指控。
她原本打算拨个电话给陆慎,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必定忙得脱不开身,说不定明后天还要亲自飞一趟伦敦接继泽的遗体回家,顺带安慰老情人,哪有时间理她?因此继续关上手机,懒在床上不肯起。
上午十点左右,身边响起布料摩擦声,她睁开眼才发觉陆慎已经回来。不出所料,他正在收拾随身衣物,预备出行。
阮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半梦半醒状态,叫一声,“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