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座房子只住着江如海一个,便显得尤其空旷。
下午三点,江如海照旧待在书房饮茶。
门没关,阮唯抬手敲门,叫醒端着茶杯出神的江如海。
“外公。”她站在门边轻轻唤一声,江如海回过头来,恍然间仿佛看见女儿江碧云,在薄薄微光当中飘然显现。
等她走近才看出区别,江碧云浑身上下都是耀眼光芒,而阮唯却温得似一块暖玉,又如同银毫春雨,润物无声。
“怎么开着窗?外面风冷,小心吹感冒。”说话间她已经关上窗,又去试江如海手上温度,皱眉嘀咕,“怎么这么凉,张妈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熟练地找出一条羊绒毯盖在他腿上,同时罩住老人枯槁无力的手。
做完这些她才放心,坐到江如海对面说:“这几天家里都不好过,我也不敢来,怕外公见到我心烦。”
“唉……”江如海长叹,蓦然间已经肯定她的话。
犯错的人不是她,却由于她轻易不肯去死,令人烦心。
但她无所谓,心中没有丁点起伏,如果江如海愿意睁开眼多看一看她就会发觉,此时此刻,她看他好似对待陌生人。
可惜,又是一个可惜。
阮唯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