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海还没睡,老人家精神好,比得过当下年青人,深夜仍在看长海标书。
到书房,江如海摘下老花镜放到一旁,“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陆慎将手中木雕盒子送上桌,“朋友送的白茶,知道江老中意这些,明早又要飞北京,只好这个时候送过来。”
江如海看一眼白茶,尚算满意,“算你有心,坐。”
陆慎依言落座,谈话一贯由江如海主导,这一次也不例外。
“去北京,新市场新环境,有没有信心?”
“庄文瀚要退,就是我们的机会,全新的人与事才更具挑战。”
江如海微微颔首,“年青人就是要有冲劲,同样要细心谨慎,这两点你都有。后生仔里面,我最看好你。”
陆慎面色不改,“多谢江老赏识。”
雨越下越大,敲得玻璃窗摇摇欲坠。
江如海忽然说:“我看好你,阿阮也是。”
陆慎眉峰一动,仍然在听。
江如海继续,“如果你开口向我要人,我未必答应,但她难得有自己中意的人。我……到底对你父亲有愧疚,应了这件事,顺了你们的心,也顺了我的意。”
陆慎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