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转向庄家毅,“阿阮还小,庄先生这么做实在太过火。”
庄家毅只看阮唯,“阮唯,你过来。”
她受惊,从陆慎身前绕到身后,隔着朦胧泪眼警惕地看着他。
庄家毅放软语调,“不要闹脾气,我带你去医院。”
她只求助陆慎,“七叔,我想回家。”
“好。”陆慎握住她向车门走,不忘对庄家毅说,“今天的事,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庄文瀚先生都不愿意看到,更不要说庄太太。”
庄家毅来回抚摸着手掌上的雕刻狮子头,无所谓地说:“你尽管去,我庄家毅几时怕过?我和她的事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右腿被踢中患处,疼痛难忍,能心平气和讲话全靠硬撑。
因此一动不动似塑像一般站在路口。
陆慎将阮唯送上车,关好车门,绕到另一方,途中漫不经心地说给庄家毅听,“她当年还小,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万幸几时回头,又万幸……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呵……你们长海的人还真是擅长胡说八道。”
陆慎对此不置可否,他从右侧上车,康榕脚踩油门绝尘而去,留庄家毅站在原地,拿手杖敲一敲地面,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