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却不肯放过他,“才说要舍命陪君子,现在又改口,知难就退,实在不像七叔风格。”
陆慎迟疑,“人人都知道我酒量不佳。”
“总不至于一杯就倒,昨晚还陪继泽喝过。”
“白酒实在是……”
“先喝着一杯。”阮唯朝他举起酒杯,眼角弯弯似一轮小月牙,“敬你。”
陆慎随她举杯,却问:“敬我什么?”
她想了想说:“感谢七叔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仰脖,干干脆脆喝完这一杯。
陆慎别无选择,只能陪着她一起喝。
只三杯,陆慎看她的眼神已经错位,凭直觉可断定,他一定已经进入微醺,但茅台后劲足,只需要等十分钟十五分钟,他一定越来越无力。
这一点倒是出乎阮唯意料,无法想象商海沉浮的陆先生会对酒精有障碍,但他这么多年不可能不陪酒,那……他都用什么方法熬过来?
“你醉了。”阮唯断定,“现在才八点半,还是剩我一个人喝完下半场。”
陆慎仍然狡辩,“我虽然酒量浅,但不至于这几杯都扛不过。”
阮唯再替他倒满,“那你继续,我倒想看看七叔喝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