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睫毛都盖住了雪。脖间的寒剑冰冰凉,却凉不过她已经半死的心。
“找不到是你们没本事,若是消息错了,那便是九皇子有意透露了假消息给我。如今摆在面前的就是两种结果,一,你们蠢笨;二,我的身份暴露。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怕死,你就是一剑把我杀了,这荒山野岭的也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能做的我都做,能说的我也都说,至于我的父亲,若我白芙蓉真的保不住他,那也只能说这是他自己的命数本就该是如此,谁叫当初他遇上了那个女人,谁叫当初他们生下了我。世间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我们女最终是死是生,都数天意。”
她垂下头来,面露哀伤,再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极度的不解:“我从前听说千周国君对她十分爱戴,若我真是她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女儿,为何如今会是这般待遇?他不接我回去好好宠着,反到让我做这些丧尽天良又危险至极的事,当真可笑。”
她越说话语越是冰冷,到最后冷极反笑,“你杀吧,我死了也好,就不用再这样辛苦地活着。告诉你们的主子,我这一生,只想做白芙蓉,不稀罕千周皇室。”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那寒剑上都覆了半指的雪,终于,剑身缓缓由回,那黑衣人的语气也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