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落座后,沈家河问起这次加税的缘由。
“北方戎族受灾严重,前些日子大举犯边,朝廷正在加派兵力抗敌。”薛广林端起茶碗,浅抿一口,“这事我也是才知道,去年戎族就冲击过边境,只是那时规模不大,这次不比以往,我估摸着那边灾情怕是刻不容缓。”
“这样啊。”方天林眼眸微敛,心里盘算开,内忧外患,又是新帝上位,看来这几年靖朝恐怕会不大安生。
“二姐夫,商税增加了,你家布店要交多少?”沈家河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边境打仗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
“半成不到。”薛广林一听就明白,他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实数。
果然如此,方天林跟沈家河视线相对,神态如出一辙。
“二姐夫,你家背后?”沈家河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之前跟自家媳妇商量好的问道。
薛广林一怔,随即笑道:“钱同知,是安家牵的线。不过我家其实跟他不熟,你们也知道,阜阳县商人组了一个联盟,也就是大家说的阜阳县商盟。安家老早就在这边置了产业,关系都打点到位,我们也算是沾了光。”
沈家河侧头看了方天林一眼,继续问道:“沈家能加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