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又微微缓和下来。
“嗯。”
纪宁又想起公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你昨晚怎么会来沧州?又是怎么知道沧州就要大乱?”
虽说陛下密旨中说安王有反意,可毕竟没有明目张胆,这什么时候反,在哪里反,都让人捉摸不透,若是时间地点没把握好,都会出让安王有机可趁。
施墨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想和她谈公事,怕影响到她休息,但也深知她若是不弄清楚,只怕会更难安。
他扶着纪宁在床边坐下,又走出去吩咐要人准备姜茶和干净的被子后,这才道,“娘子还记得王小姐在白马寺被杀一案吗?”
说到这里,施墨不免苦笑,“本来为夫早就知道王小姐是自杀,但为了能留住你,所以才拖着不结案。王小姐之所以自杀,为夫也问清楚那个叫清清的丫头了,她说王小姐觉得自己没有面目见人,忧愤下便起了自杀的心思,但就这么死去又不甘心,她便想因此构陷夫人。”
其实纪宁后来也想到就会是这样,对那王小姐倒是没有什么怨恨,只是觉得可怜可悲,就因为男人,她就这样轻贱自己的生命。
可她也不得不想,如果换做是她呢?她也会为了她夫君如此吗?如果有朝一日她夫